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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我要你親手封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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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我要你親手封印他

隨著源源不斷的妖力註入體內,姥姥慢慢睜開了眼,看著正在為自已註入妖力的人。

“宴兒。”

姥姥阻止了他繼續為自已註入妖力。

一旁的鶴雲遠面露喜色,“姥姥,您總算醒了。”

“究竟發生了什麽?姥姥您的妖力呢?”

姥姥靜默不語,面上的神色沈重的讓人心底隱隱不安,直覺發生了什麽不好的事。

爬滿歲月痕跡的眼深深的看著狐宴,神情覆雜。

一種古怪的氛圍蔓延開來,清語面上流露出幾分不解,這是什麽意思?難道姥姥丟失的妖力與狐宴有關?

良久之後,姥姥才虛弱得坐起身,不顧周圍人眼中的疑惑,屏退了眾人。

單獨留下了清語。

起初狐宴不肯離去,姥姥卻執意讓他退下。

清語一頭霧水,不明白姥姥是何用意。

姥姥淡淡打量了清語一眼,“看樣子你身上的毒已經解了?”

就在清語還有些猜不透她的意思的時候,姥姥突然問了她一個問題。

“你想不想離開?”

清語聞言微微一怔,她怎麽都想不到這句話會從姥姥嘴裏說出來,一時沒有回答。

她不清楚姥姥為何突然這樣問?興許是在試探她。

“之前不是千方百計想逃嗎?怎的現在不想離開了?”

她當然想離開!

只是在接連幾次逃跑失敗後,一時有些沮喪,而且她不相信姥姥會是真心想讓她離開。

這其中必定有緣由。

“姥姥想讓我做什麽?”

姥姥意味深長的看著她,“你很聰明,我想與你做個交易。”

“交易?”

姥姥深吸了一口氣,才艱難的說出口,“我要你將宴兒封印在結界中。”

清語一臉錯愕,幾乎以為是自已聽錯了。

現在內憂外患皆已平息,姥姥卻要將狐宴封印在結界中,這是為什麽?

姥姥看出她心中疑惑,接著往下說,語氣十分沈重,透露著她的無可奈何,“妖族的結界破了。”

“我用盡全部妖力才將結界重新修覆,但也只能勉強維持幾天時間,等到妖力散盡,結界就會徹底破潰。”

清語初到妖界時,對籠罩著整個綠洲的結界印象很是深刻,還感嘆妖族有這樣好的結界庇護,可以免於外族入侵,安穩的繁衍生息。

擁有這麽強大力量的結界居然破了?

可是結界破了固然可惜,又與狐宴有什麽關系?

清語說出心中疑惑,“難道沒有結界,妖族就不能生存下去了麽?為什麽非得犧牲他來鞏固結界?”

“這結界原本就是用九尾狐的金丹結成的,也唯有九尾狐的妖力可以修覆結界,若宴兒還是九尾,自然是可以修覆,可宴兒為了你……”

姥姥話語裏隱隱有責怪之意,但事已至此,說再多也無用了,當務之急是必須盡快修覆結界。

“妖族與魔族相鄰,萬年前妖族損傷慘重,無數大妖死去,血脈斷絕!靠著這結界才得以殘喘生息,實力早不及從前,魔族生性嗜血,若宴兒還是九尾自然不用懼怕他們,可以現在妖族的實力絕不是魔族的對手,到時結界一破,魔族便會趁機攻打妖界,等到妖族被屠殺殆盡,到時就連你們人族也不會幸免。”

魔族入侵,生靈塗炭!也許奶娘和芙因都會受到傷害!

這樣的事絕對不能發生!

可要犧牲掉狐宴……

清語心下實在不忍,“就沒有別的辦法能修覆結界嗎?”

姥姥長嘆一口氣,“如若有別的辦法,我又怎舍得犧牲宴兒,他才剛剛及冠,還這麽年輕,他本可以帶領著妖族走向無限風光的未來。”

姥姥的目光從痛心變得堅決,“為了妖族,宴兒必須以身入陣!”

清語有些躊躇,“若是他不願呢?難道要強逼於他?”

誰又能逼得了他呢?

這樣的事換做別人身上又有誰能夠接受?甘願被封印在結界中千年,萬年,獨自忍受痛苦煎熬,一日日,一年年,永無止盡的孤寂。

這對他實在太過殘忍!

清語緩慢搖頭表示拒絕,她不願成為那個推他入深淵的人。

這倒讓姥姥有些意料之外,沒想到她竟然拒絕了,原以為她會一口答應下來,迫不及待的離開妖界。

她看上去倒也不像完全對宴兒無心。

姥姥略帶威脅的看了一眼她,“如果你不答應,宴兒必死無疑!”

“讓宴兒以身入陣是能夠保全他性命的方法,否則就只能挖出他的妖丹,以萬年前的方法重塑結界!”

清語聞言一楞,不由有些暗惱,看來姥姥是打定了主意要犧牲掉狐宴。

“姥姥難道還不知他的實力?放眼妖界,又有誰能與他一戰?挖出他的妖丹?”

姥姥的視線鎖定了她,面上閃過一絲狠意,“你是唯一能牽制宴兒的人,只要挾持了你,他必定願意!”

姥姥其實並不想與宴兒鬧得太過難看,但是為了妖族大計著想,她不得不這樣做!

清語防備的往後退了一步,不敢相信平日最寵愛狐宴的人竟然能毫不留情的犧牲他。

看來她今日是非答應不可了。

清語思量再三,極艱難的從喉嚨吐出一字,“好。”

從王宮出來時,狐宴看著她魂不守舍的模樣,有些擔心,“阿語怎麽了?姥姥與你說了什麽?”

清語幾乎不敢正視他,嘴角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沒什麽。”

狐宴敏銳的察覺到不對,幾乎快湊到鼻尖,雙手捧著那張有些發白的小臉,仔細的端詳著她臉上的細微表情。

“阿語有事瞞我呢?”

他離她極近,近到那雙金色瞳孔幾乎快要看穿她的內心,清語唯恐他看穿自已的心事,伸手抵著他的胸膛,將他推遠了些,別過了臉,“說了沒有就是沒有。”

狐宴被推開,站在原地靜默了幾秒,長長的羽睫在眼底處透出一道陰影,遮住了眼裏的落寞。

為何突然就與他疏遠了?心裏明明有事也不與他說,對他也總是忽遠忽近,令人捉摸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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